第二十八章 (第6/12页)
会用亲切的称呼,叫他。
这就是所有人都会想着拥有、赞颂的,女性身上的母爱吧。
顾深想沉沦。
想陷进曲白露的话语里。
想变成能被对方碾死的蝼蚁——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死在对方的怀里。
想死。
想死。想死。
每天,无时无刻都这样想着。
想死。
一想到被顾乐康按着挣扎,哭嚎得让楼道灯全亮,他就想死。
——可白露阿姨跟他有了约定。
曲白露让他好好儿的。
好好上学,过好每一天,不想回家的时候,就来他们家里,邻居家里。
怎么才能做到呢?
怎么才能跟正常人一样呢?
他该交朋友吗?该去接触那些并不算数落的,幼稚的同龄人吗?
他觉得孤独、苦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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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自己是病了,无药可救。
他盯着蝴蝶,想象自己将对方的翅膀剪下;盯着小狗,想象被狗咬死;盯着小猫,想象自己从十几层的阳台跃下,摔成rou泥。
越来越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臆想了。
但曲白露始终陪着他,跟他说话,跟他讲近日的所见所闻。
——哪怕并没有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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