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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七  (第4/9页)
    能活到这么大,祁贺并不蠢。    所以这顿饭之后,男人把祁贺推进卧室里并脱了祁贺的裤子,祁贺其实一点也不惊讶,也没有反抗。    那天夜里的细节他也记不起来了,他短短十七年的人生里有好多记不起来的琐事,就像母亲的脸,就像那天卧室里发生的事情,只要他不去回忆,他们就不存在。    但祁贺记得窗外浓郁的黑暗,记得风刮过发出的尖啸声。记得最后那个男人慌慌张张的给祁贺披上衣服,往祁贺口袋里塞了两百块钱,躲闪着眼神叮嘱祁贺“不要说出去。”    两百块钱,够祁贺吃半个学期的饭。    所以其实他也不用惊慌,祁贺不会说出去。他允许祁贺在寒冷的冬天呆在他的屋子里,给祁贺饭吃,这些都不是免费的,所以他当然也可以对祁贺做他想做的事情。    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。    第二天,祁贺拿着那两百块钱,第一次吃到了学校食堂卖的盒饭。    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吃。    比不上炖牛rou。    人的大脑惯会粉饰太平,一旦将某个人与温暖、饱足和安全这些抽象的情绪联系在一起,渐渐地祁贺就会在脑海里对这个人进行自动的美化。比如说在母亲离开后没多久,祁贺就已经开始忘了,即使是母亲在的时候也只会看着他挨打而无能为力。却反而能记起母亲偶尔给他做的冒着热气的饭,那种香味萦绕在口鼻之间,在每一个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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